USAGI

而存在主义者抱怨它不是咖啡。

[三博]海棠啊,海棠

*ABO架空

*三A博O

*戏子少将

*无逻辑勿深究文漏才浅请见谅

 

         长湾滩有好茶馆,有高牌楼,梨园一处接着一处,评书惊堂木也未有一天落下过。长湾滩也有戏子伶人,有名媛小姐,有新贵旧族,但那些个道上的人谁都比不了青园的独孤博。

         独孤博的青园在深巷里,巷子窄得容不了三人并足,文官落车,武官下马,将帅军阀进园听戏的,也得步行。多少真金白银砸进青园,就为的是听一折独孤博的青蛇斗法海。

          独孤博是长湾滩的四季长春铁海棠,披着青蟒盘肩纹的锦袍,雪颈套碧珐琅护环,远山眉间一处红,金灿灿的眼睛比太阳晃眼。听过他吟一嗓子,拈一式吐蕊,也是一种谈资。

          也为了江湖上传的那些个闲言碎语,有人说,独孤博是个坤泽。

          谁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他有过妻子,那女孩在他名声还没打响的时候就香消玉损了,他儿子倒是个货真价实的乾元,也死在了他的前头。余下那个女娃娃,他的小孙女独孤雁,小孩子六七岁没分化,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

        长湾滩那群游手好闲的执垮子弟都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独孤博是个冷清清的孤傲美人,年轻时风华绝代,如今不惑之年半步花甲也仍是美若冠玉的俊秀,说是二十几的年轻人也不为过。烟翻云涌二十多年,也没人啃的下这块硬骨头,弄得谁都想试试,真金一嘴下去还有排牙印子呢。如果他真是个坤泽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走漏不了半点风声,难道他独孤博就真是个仙人?

      其实也不是他是个仙人,他还真是个坤泽。只是他是个有乾元的坤泽。

         说起来他的乾元,那倒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做了义军军长,只是他在白军的地界里面两个人也不好碰头。独孤博也不着急,反正那个年轻人想来没人能拦得住他,他独孤博想走也没人能留的了他。

         他当然不只是个戏子,只是戏子他如何震得住那些点了火的炮仗一样前仆后继风风火火的王八孙子。独孤家几世毒医,他这代沦落梨园不过是白军从中作梗惹得他家出了大岔子,地位没了,本事却还是在的。

         白军把不愿意低头的独孤家弄垮了,却漏了还是个孩子的独孤博,谁承想年不过十的小娃娃已经精通了独孤家大半的医术毒术,也就没管他。他忍辱进了戏班子,咬碎了一口银牙打磨了十几年,终于打响了名号,把接近他的那些军官里当年害了他家的一个个送去见了阎王。

           他的手段使得不留痕迹,没人清楚那些人怎么死的,道上只是传独孤博命格凶,那些人八字不够硬就想去招惹孤星。这又惹得更多自以为是的家伙来送命。仿佛世人都不懂越艳丽的蛇越毒辣的道理似的。

  

           独孤博今天晚上有个局子,是长湾滩里一位顶顶排场的高官,整个东部白区的司令官。独孤博难得动了家里两个金陵的厨子,又在长云阁定了定神香和好几折海棠花,海棠是断肠红,司令部的人怕花有毒再三让独孤博取了,独孤博不依,手里握着的茶杯哐哐摔在桌子上掐了瓣海棠塞进嘴里嚼,坐在太师椅上指着近卫兵的鼻子骂,“我连吃都能吃的东西何谈有毒,不信就滚信不信千司令不缺你这一个小护卫。”

          护卫兵想了想这么大脸面的人收拾了这么大一个局给司令,要是自己给搅黄了还不是自己倒霉,就连忙道了好几声失敬失敬退出了青园巷。独孤博等他走了顺嘴就吐出口中的海棠花瓣,暗骂了句给这老狐狸下套还得害着老子吃草,刚刚阖上眼睛想冥神休息一会,就有一双玉冰的手覆上了他的额角。

          独孤博没好气的唾了一句,“谁啊,哪个胆子这么大的,不怕有彭祖那样的运气也不够你在阎罗殿里排队的。”谁知来者也不怕,就是他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道,“自然是老祖宗的贴心小棉袄。”

           “大夏天我要你什么小棉袄”,独孤博心安理得地让来者给他揉着,“说吧,唐军长,来干嘛的。”

           唐三也不闹不正经了,手收了回来压低声音说,“今天你把千寻疾收拾了,我负责收拾整个长湾滩军部,接手白区东南。”语罢往独孤博手里塞了两套袖箭,“淬过毒的,你防身备着。”

           独孤博说你不懂那群怕死的,这玩意他们肯定要防,带手脖子上八成要坏事,我有我的办法,你处理你的事就行。“好,那我走了”,唐三这边答应着,那边独孤博就觉得脖子突然轻了,紧接着就是唐军长往独孤先生脖子上扎扎实实咬了一口,大大方方把自己的信息素灌了进去。事罢了,独孤博捂着脖子骂小混蛋。

           “反正你带护颈也不怕这个的。”唐三眨眨眼睛,仿佛受到委屈的是他似的。独孤博感觉有星星点点海浪往鼻子里钻,赶紧夺回了护颈重新带上。

            “多大的人了,别胡来。”

             “没您大呢。”唐三走之前甩下这么一句,气的独孤博直接顺了他一句你这个月都别上我的床。窗外的唐军长听了瞬间抖了一下,差点没从树杈子上掉下去。

           罢了,到底是小后生。独孤博心里暗想着顺手取了熏香点起白烟盖住了自己颈肩莲子叶衬碧螺春的味儿,伴着烟雾下了厅堂转入后阁,挑了脂粉油彩擦在脸上,眼底瞬间晕了一片桃花酒,墨勾起一双凤眸,手握住了软刃剑,挑起一嗓子。

        “发慈悲指引迷津,渡群灵扶助苍身。”

         “小将军啊,如何将这系关天下兴亡的大事托付给老夫。”眼角却含笑意。

           是夜,园外鳞云连天,春雷滚滚。园内灯火通明,独孤博唱的是双蛇斗那折,千寻疾一行人呷着茶打趣,在台下说这折戏整个长湾滩唯有独孤先生能唱出来,唱得好。下了台,独孤博刚取下了蝴蝶顶花的头面,就有司令部带的小厮上前嚼舌根子说,“爷,军爷夸您,这小青本是个大丈夫,如今却因败自甘变成了美娇娘,这般人只有您服得住。”

          独孤博没听见似的,那小厮的话就不配进他的耳朵,何况是冲到他心里烦他。竹节似的指头捧着毛巾抹掉了脸上的油彩,粉墨下的脸既无晴亦是无雨,只是擦肩路过小厮的时候,头面甩到了小厮的脸上,顶花针直接点上了小厮的额间。

         一点红刚刚露出来,毒便已攻心,小厮的双腿跪了下去也再也直不起来。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动他独孤博的逆鳞,再巧今夜就是司令部烟消云散的时候,老毒师动手也不必拘谨。

          收了场子,独孤博在客室招呼千寻疾,笑吟吟地说,我这壶茶只有您配吃,还请让无关紧要的人散了吧。千寻疾回道,茶而已,有他们一份不碍事。独孤博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松了松护颈,暗香涌动,千寻疾低声道,先生可真是个坤泽?独孤博不回答,只是说,是或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时方才好说。

           千寻疾这才挥挥手遣散了其他人,独留下两名亲卫。独孤博不急着继续说,取了瓶里的海棠浮了几朵在茶壶里,请千寻疾和两名亲卫喝。“知道军爷您们不放心,我先饮为敬。”老毒师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汲上数口,又夸赞了花茶安神解乏,清香怡人。

          看着独孤博喝了,千寻疾三人也干了瓷杯。饮罢,千寻疾觉得回味有些不对,入口非是甘绵,而是咸腥,立马想呕出茶水,抽出配枪抵向独孤博的腰间。

           独孤博不笑了,看蛆虫般冷眼望着千寻疾,“没用了,你可知道这长湾滩并无断肠红,我何来此花?”千寻疾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此刻他早已是呼吸不通,四肢乏力,连扳机都扣不下去了。他的属下更是凄惨,没有内功护体,早就毒入肺腑,五脏具裂,吐血不止。

         “量你也想不到,那是本座的血泡的。”

             “...为....什么?”

             “你可记得金陵独孤家?”

            千寻疾闻声浑身一颤,呆望着独孤博,“独孤...独孤博,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就是父亲当年...当年,灭的那金陵祸患的...”或许是死灰复燃,千寻疾晃着扳机打了一枪,窗外却飘来一只袖箭撞跑了子弹。

           

            望向窗外,一个蓝影子深藏功与名似的一溜烟不见了。独孤博挑过手枪对着千寻疾连开六枪,人咽了气,枪也熄了火。枪开火震得独孤博虎口疼,但他丝毫不介意这点小事,又开数枪,这时屋外传来骚动,他倒是不慌不忙抽出一支竹笛吹了起来。

             青园的戏子,乐师闻声都操起了真刀真枪,园子的四处也涌出了无数青甲碧麟蛇,一瞬间,瓮中捉鳖。

             “本座看你也走了,黄泉路上送你个真相,本座是坤泽不假。”独孤博看着去了的千寻疾“但本座的信息素里都有剧毒,谁都受不住,你吸进第一口的时候,就已经半条命搭进去了。”

          独孤博再想想这样说也不大对,毕竟还有某个完全不受影响的厚皮乾元。

          这时正收拾司令部俘虏的唐军长打了个震天动地的喷嚏,旁边的副官说,军长您可别累着了生病。唐三说不是生病的。

          准有人丢脸了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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